归锦✨

我亲爱的浣熊,其实你一直是故事的主角。

© 归锦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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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太中】你现在就这么可爱

是块小甜饼

15岁宰x22岁中

年下设定

很黏糊糊的日常

啊宰宰~♪我的心都要化了~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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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原中也回港黑后就隐隐感到有些不对劲儿,他夹着烟拨过一缕偏离轨迹的额发,将签署好的文件递给边上的下属,状似漫不经心地发问,即击要害:“太宰呢?”

下属躲躲闪闪说不出个所以然,见中原中也一言不发地候着,心一狠牙一咬横出脖子道:“没看住......”

“我出去谈个判几个小时的功夫,这都看不住?”

“属下失职。”小下属愧疚地低头。

“罢了,”他摆了摆手不想过多追究,问道:“现在人呢?”

“......在医疗室。”

“......嗯?”







这个时间点医疗室倒没什么人,听得清器械运转不停的嗡鸣声,消毒水味浅浅地磨着鼻膜。一个劲往里折腾,醉得神经中枢一时半刻就作了适应。中原中也在门口熄了烟丢进金属锃亮的垃圾桶,他倒不反感来医疗室,以前折胳膊断腿还挺享受往这一躺,带薪休假。

下属说想陪留的人全被赶了出来,太宰治就等着他回来。中原中也觉得他麻烦,小孩子稀奇古怪脑子里塞满天马行空的想象,太宰治尤甚,简直超越奇迹和魔法。他出去谈判一单生意,想着速战速决少生枝节,实际上就是不想带着太宰治,没精力啊,近期事多没空带他观光旅游。结果大早上出去,午饭没到赶回来,这家伙就朝气蓬勃地去投河,几个下属七手八脚捞上来晾晾干,小孩子体质差直接发了烧,弄得一行人不知道怎么跟他交代。



中原中也推开单间病房的房门,抬眼看向端坐在病床中央的太宰治,脱了外套小小的一只,虽说站起来也和他差不多高......但身板单薄得跟纸片似的,成天脸色就病态的白,蝴蝶骨明显到能扎人。太宰治听着点动静,原本望着窗外的脸转向门口,斜侧面的日光笼到脸颊上细细的一片绒毛,床被只拉到腰际,抬高一点眉毛冲他堪称甜甜地笑了笑,规规矩矩不带修饰词、也没刻意拖长语气地喊了他一声:“中也。”

中原中也心下一抽:完了,烧得不轻。

“衣服谁给换的?”中原中也走到病床边搬了把椅子坐下,抬手摸摸他的头发,干的,软软的,还有刚洗完的洗发香波味。

“我自己呀,红叶姐让我去洗个澡换套衣服,说你马上就回来了,还会夸我的。”

“那她有没有说,你还要乖乖把盐水打完我才会夸你。”

太宰治闻言低头看向自己手背,右手手背心虚的缩了缩,原本打好的针管惨遭拔除,蔫了叭唧的垂在床侧,流出去的药水溅湿了一小块地板,他摇摇头,实诚地回答:“没有哦。”

中原中也叹了口气,推上输液管的开关,按铃通知护士,然后拉过他残留两道淡橙色痕迹的手背,摸了半天从衣兜里找出湿巾,给他擦干净乱抹开的血迹。

“中也出去干嘛不带我一起。”太宰治嘟嘟囔囔地埋怨,不知是不是发烧的缘故,声音软软的黏在一起,咬字都不清晰。

“你还委屈上了?”中原中也挑眉看他。

“嗯,中也的错,”他理直气壮地点头,顿了片刻觉得气势还是不够足,又重复一遍,“就是中也的错。”

发烧后损人话都不会讲了,无理取闹还是本性,妄图先下手为强抢占先机,躲避责罚的小伎俩。中原中也吃这一套吃出经验,后天免疫道:“你趁我不在,不听我话,跑去投河犯的是一级大错误,怎样都要罚的。”

对方用鼻音哼哼了两声,用可以掐出水的委屈语调说:“......好难受。”

“装可怜也没有用。”

“真的好难受嘛,脑袋又沉又痛的,好热......”两抹浓淡适宜的眉毛轻微皱起,说完话后还用齿贝咬住薄薄的下唇。

中原中也饶有兴味地看了会这副表情,虽说是故作姿态,但确实挺好看的。他倾过身揽住太宰治的脖颈,另一只手撩开刘海捂上对方的额头,滚烫的温度着实让他吃了一惊。这小家伙能神智清醒的撑着跟他说话也是厉害......不对,或许神智也是不清醒的......

太宰治低头钻进他怀里,两只手臂一环抱住他的腰身,脸颊不住蹭蹭蹭的明摆要揉揉抱抱求安慰,弄得他手臂怪痒的,心里也痒。

虽然这家伙比他小个七岁,在港黑的地位可做到了近乎和他同级,成为Mafia创建以来最年轻的干部候选。抬手知道怎么借助枪托击碎别人的下巴,下脚也能将普通人踹翻三五米,体术练到这份上还有他的功劳。太宰治最优异的地方还是头脑,无需自己动手亲为,而是支使他人去达到目的。中原中也清楚港黑的残酷,也知道对方身上全是伤,都是他立功的回报。太宰治的身体经常处于某个地方需要维护的状态,他们所生活和呼吸着的地方,就是暴力与死亡的中枢。

再怎么说也是个小孩子嘛,平时幼稚一点也正常,挺好的,除去嘴巴有点欠。

中原中也拍拍他的背,由着他抱一会,直至值班小护士敲响了房门。

小护士哆哆嗦嗦地承担大任,捏着针头握住太宰治的手仿若要做微型手术。在中原中也淡淡的目光注视下手抖半天,也没敢往下扎。

“快一点。”你要摸他摸到什么时候。

“......等一下,慢一点,别弄疼他。”中原中也又补充道。

Mafia护士:“......”

结果第一针还是过于紧张扎错了,小护士抽出针头迅速按住针口,冷汗直流。太宰治悠悠转转地“呜嗯”了一声,眨巴着眼睛闪出一点泪花。小护士顶着中原中也冷得可以杀人的目光扎出了第二针,太宰治不着痕迹地缩了一下手臂。又歪了。

完了完了完了。要死人了。

“没事,你继续吧,小心一点。”中原中也出声道。

太宰治伸了另一只手,眨着湿漉漉的睫毛终于给扎准了静脉。

“药先前开好了,就放在柜子上,您、您有事再喊我......”

他略略颔首,道:“辛苦了。”

值班护士走后,太宰治开始哼哼唧唧的扮演病号角色,举高青肿的右手手背,一张小脸带着可怜兮兮的表情皱成一团。

中原中也拉过他的手敷衍地拍了拍,冲他的额头弹上一指头:“别哼了,第二针你故意的,我还不知道你啊。”

太宰治当作听不懂,小动物似的呜咽声又响了点,嗯来嗯去活像牙疼,一会又说好热。中原中也摸着他发烫的脸颊,不舒服是肯定的,平日削个苹果划出点血都要委屈半天,现在难受到就差哭给他看。

中原中也连声应着,顺着他的话哄,摸出提示音不断的手机,手指划开屏幕点开小组群聊消息,几个早上他委托照看太宰的下属在给他赔罪。他发了句“过会的会议照常”。回头看向还在扒拉他的太宰治,对方迷迷糊糊地贴上来,散着团团多余的热气。中原中也感觉心里还是有点气不过,在群里又发了条消息:几个小时而已,看个人都看不住,遇到突发状况也不知道给我打电话?Mafia没有这样做事的成员,再有下次杀了你们哦。

他想了想这样说话会不会太凶狠,威胁可能有点过头,于是又添上个“😊”的表情符。

小组群霎那肃静。

中原中也按灭手机塞进口袋,揉了一把太宰治蓬软的黑发,轻声细语地说道:“我要去开会咯,盐水快挂完的时候你自己按铃叫护士,注意别倒流了,开完会带你去餐厅吃饭。”

太宰治瞥了他一眼,慢吞吞地道:“中也是不是又要扔下我一个人了?”

“......没有,我就开个会。”

“我也要去。”

“不行,你生病了,躺在这好好休息,要不我帮你把红叶姐叫来?她看着盐水,你还可以睡会。”

“我不要,”太宰治别过脑袋,“我明明也有权限去的。”

“开会又不好玩,你以前不是巴不得不去......你听话,我很快回来。”

“我就要去。”

“身体不难受了?”

“难受。我就要去。”

“我早上在邻省给你买了限贩的甜点礼盒。”

“甜点我要,开会我也要去。”

中原中也无奈地眯起眼睛,叹了口气说道:“怎么会有你这么不听话的小孩子......你倒是先把脸转过来。”

“那中也是同意了?”太宰治从善如流地转过脑袋。

“没有。”

对方蓦地瞪圆一双大眼睛,痛心控诉:“中也欺负我。”

“我哪有。”

“你就有。”

“打住,你几岁啊?”

“我不管我就要去,我不想和中也分开嘛。”

“......好吧。”中原中也松口。

太宰治立刻眉开眼笑:“嗯哼~我就知道中也最好啦。”

“......嗯。”换脸真快啊。

“中也不在的时候我可想中也啦。”

“......好。”

“特别特别想的那种。”

“我知道了......你先起来,把外套穿上,会议要迟到了。”

太宰治乖巧地点头,起身往他怀里扑。中原中也赶忙小心地接稳,捏住他左手避免压到输液管。

差点被撩得老脸一红,这家伙,还挺会说话的嘛......







中原中也推着输液架咕辘咕辘的穿过港黑走廊,另一只手扶着旁边头重脚轻的太宰治。他就像只氢气球一样,一点儿风就能吹的东倒西歪立不稳,脚步虚浮地飘着走。

啧,非要来,任性呗。

好像也是他惯的。中原中也抿了抿嘴唇,把话又咽了回去。



这回开会氛围不大对头,平常正经归正经,也没严肃成这样。中原中也随手摸两把太宰治的软发,有点上瘾,手感不错,心情颇佳,别的事自然就不计较。太宰治生病时分外安静,裹着外套趴在桌上,被摸了也没炸毛,半闭着眼睛治愈力十足地露出一点浅笑。

哎,原来脑子烧傻后会这么乖。

中原中也如沐春风地主持会议,条例分析得清清楚楚,他一向做事很认真还准备充分,投身工作很忘我。还有关键的一点是,给太宰过目改过的文件都特别好用,半点废话没有。

会议进行到一大半,有成员战战兢兢的提醒他:“不好意思,中也先生,太宰先生他......”

“嗯?怎么了?让他自己玩会吧。”

“不是的,您看......”

中原中也回头就看见太宰治支棱着瘦削的下巴,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盯着输液管,由于盐水已经输尽,压强差开始从静脉里倒抽血液了,抽的时间还挺久,已经倒抽了大半软管。

“白痴吗太宰??”他惊诧地高挑眉毛,赶忙起身关闭输液管,拉着对方的手小心地取出针头,摁上准备好的消毒棉球。

“我就是看着血液从身体里抽出来,觉得很好玩嘛。”太宰治看他七手八脚地忙活,软着腔调解释。

中原中也瞪他一眼,义正言辞地重复道:“白痴。”

“欸?中也怎么可以骂我,中也好凶啊。”

中原中也抬头看了看他,瓷白的一张脸像只瓷娃娃,眉头还蹙着天真烂漫的不解,撅着嘴巴佯装生气。对着这样一副好皮囊论谁都没法继续斥责,他无奈地放缓语气:“别做伤害自己的事,发生危及自身的情况要告诉我,像今天干的这些笨蛋才会做的事情,不许有下次了。”

“哦——”太宰治乖巧地应答,抬手挠了挠自己的脸颊,又忍不住笑出声,“中也好可爱啊。”

“嗯?”中原中也愣了愣。

“中也可爱。”

“在说什么呢。”中原中也擦擦他蹭脏的手指。

太宰治歪过脑袋,认真地说道:“中也这样也可爱~”

“......哦。”他有点处理不来,干巴巴地应了一句。

“其实中也应该反过来夸我的。”

“嗯......你才可爱?这样?”

“对!”相当欢快的一声回答。

小孩子的想法他真不太懂。他无奈地笑了笑,说道:“好吧,你才可爱,你本来就可爱。”

太宰治堪称满足的笑没了眼睛,中原中也记得上一回他笑得那么开心,还是自己带他去吃顶级海鲜自助的时候。说起来下回休假要再带他去一次。

“这个棉球会自己按吗?再按三四分钟应该就可以止血了,稍微用点力。”

“嗯!好的。”

中原中也哄完自己十五岁的搭档,抬眼扫向会议桌,周圈无不目光呆滞、神色震然。他有点儿疑惑道:“怎么了?继续开会吧。”







开完会中原中也领着太宰治去医疗室归还输液架和盐水瓶,又顺路去办公室取了甜点礼盒。有点逾过午饭时间,中原中也拍拍他说:“走吧,去吃饭,是不是很饿了?”

“唔,有点。”太宰治埋头努力和礼盒丝带作斗争。

“马上吃饭了,先别吃甜点。”

“嗯,好。”太宰治点点头,取出一块抹茶糯米糍塞进嘴里。

“......”管不住。



中原中也总是暗自感慨对方怎么清瘦成这副模样,连抱在怀里都各种硌人。脆得一拳就能揍断好几根肋骨的样子,生命力倒是挺顽强,怎么喂胖一点呢......中原中也点菜时煞是豪爽,这个要给他吃那个也要给他吃,往太宰治的餐盘里堆一座小山,喂猪也没这么喂的。

“吃不完的啦——”太宰治握着汤匙戳了戳牛肉汤里的土豆块,然后把那块压成了土豆泥。

“慢慢吃,不许抗议,我坐这等你吃完。”

“好嘛......”他懒洋洋地应了句,舀了一勺咖喱囫囵咽下,又轻轻的“嘶”上一声,“好辣......”

“有吗?这是我开会前特意吩咐助理预订的微辣咖喱,小朋友吃了都说不辣。”

“我觉得辣嘛。”比小朋友还小朋友。

“行,”中原中也将甜汤碗往他面前推了推,“下次给你订一点辣都不加的。”

他坐在餐桌对面,自己饭没吃上几口,光顾着给太宰治挽袖子、夹东西,拿纸巾擦掉他嘴角的酱汁。对方鼓着腮帮子有点像花栗鼠,很认真很用力的上下切磋牙床咀嚼食物,吞咽时青涩的喉结咕噜噜地滚动一下,带点鼻音。吃到好吃的就眯眯眼睛,就差变出花栗鼠大尾巴来回甩动,吃到不喜欢的表情就和歼灭死敌一个样。



太宰治乖乖地吃了一会儿,抬眼看向对面的中原中也,口吻带点商量意味:“吃完中也会给什么奖励吗?”

中原中也见他乖巧地微仰脸颊,眼睛亮闪闪的格外有光彩,不由得怔愣片刻,想了想道:“你想要什么奖励?”

“中也自己想嘛。”

“......下次休假带你去吃海鲜自助?”

“这个不用说中也都会带我去的。”他随口回道。

“......那我不知道了。”

“这样的话——”太宰治伸出左手手指,舔干净嘴唇上的酱料后再笑着说,“下次中也出差要带上我。”

“这个要首领批准的吧。”

“我申请过的,首领说要工作不冲突,还要中也签自同意。”

“......好吧。”中原中也搁下餐筷,觉得有哪里有些不对劲,这家伙怎么好像有备而来。







药粉。药片。口服液。

苦的东西,等于太宰天敌。

中原中也偷偷划开手机浏览器,搜索“如何哄小孩子吃药”词条,唰的一下网页跳转,五花八门、精彩纷呈什么方法都有,可惜就没有适合太宰治的。

对方好奇地凑上来,眨巴眨巴眼睛道:“中也在看什么?”

“没什么......”他关闭网页,指了指桌上摆的药品,“时间到了,吃药吧。”

“中也哄哄就吃呗。”状似意外的好说话。

中原中也抬起双手,一只手捏住他一边唯一有点肉感的脸颊,用了点力向两边扯,扯得太宰治“呜嗯”一声眼泪汪汪,蒙受巨大委屈似的。

“火拼中见你一枪崩碎别人脑壳时也没这样黏人啊,还有审讯时你一脚也能踹断别人肋骨啊,那个时候怎么不柔柔弱弱的?”

太宰治:“.......”

中原中也拍拍他的脸颊,左右两团红晕可不是他掐出来的,纯粹是发烧体热,显出病态的虚弱脸色,瞧得人心尖发软。他也不懂怎么哄人,和太宰治搭档后倒是被迫摸索出来一些......中原中也温柔的笑了笑说:“好啦,快点吃药,吃完陪你去午睡,睡一觉烧应该就可以退了。”

“欸?中也陪我吗?”

“不然呢?下午的工作我推到明天了,怎么?不愿意?”

“不,和做梦一样呢。”







午睡的时候中原中也将被角拈了又拈,拉上厚窗帘弄得房间昏昏暗暗。他摸进床被捉出太宰治,用手指顺了顺他乱七八糟的刘海,说道:“不要把头闷在被子里,太宰。”

“哦——”对方有点困得睁不开眼,尾音轻得几乎听不清。

中原中也补上最后一句睡前教育:“以后不能再这样一声不响地跑去自杀了。”

“嗯......”

“听清楚没有啊?”

“那下次和中也说一声再去。”

“......”

“中也。”

“什么事?”

“我有点难受。”

“嗯?哪里难受?不会病情又加重了吧?”他伸手去探他的额头,还好,并没有上午烫手。

“不是发烧的那种......”他迷迷糊糊地说,“是心跳好快,特别是中也靠过来的时候,好想捏中也......不想中也不理我,我会不高兴。中也好忙,想拉着中也一起休息一天,中也不要生气......脸好烫哦,耳朵也是,好奇怪的感觉啊,我是不是要死掉了......”

“.......不会的,睡一觉就好了,醒过来我保证还在这的。”中原中也在黑暗中摸了把自己也发烫的耳垂,低声回答。



小孩子不懂,他怎么可能也不懂,对方这说的哪是什么病症,分明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啊......




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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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像在写华氏度那篇的姊妹篇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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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-12-3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