归锦✨

是块小甜饼

大学校园同级生pa

给麦麦的g文解禁

我直接一个季节破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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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他温柔，善解人意，随和又礼貌？”中原中也眼皮也不抬地哼了一声，“你没弄错？”

梶井基次郎坐在教室后排的矮柜上，有些奇怪：“没有啊，我比你早回国一年，他一直就这个人设，嗯……大众男神？别人找他帮忙基本不会推拒，回拒女生的告白也很温柔，还多才多艺、品学兼优，脸还长得好看，是吧？我和他打过几场球赛，人格魅力确实亮得晃眼。”

中原中也将桌上的表格折了两折，塞进外套口袋，淡淡地瞥了他一眼，语气听不出情绪：“要不是我十五岁就认识他，还真信了你的鬼。”

不信鬼的中原中也不再多话，站起身作势离场，梶井基次郎连声喊住他：“等等，等等，中原你把太宰的那张表格还我，我是从学生处偷偷拿出来的，还要放回去的！”

“都拿出来了，为什么还要放回去？”中原中也回头看了他一眼，消声片刻，又答非所问地添上一句，“我不喜欢他的人设。”

“……啊？”竟然会有人直言说不喜欢太宰治，这可真是见稀罕事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中原中也高中毕业后应家里要求出国留学，在留学学院认识了来自同个城市的梶井基次郎。异国遇同乡，梶井基次郎总是拉着他兴奋地谈天说地，心早已不在留学，或者说留在国内从没带出来过。中原中也对他那几页罗曼史倒背如流，抓住重点问了一句，说了那么多，答案竟是还没在一起。他有些无言地抚额，心里却被对方说得也有些发痒，心里有个人留在那，总会是想回去的。

可说好待四年，梶井基次郎念了一年便丢下他跑回国去了，办了各种手续把自己塞进首都大学。发信息给中原中也都显得振振有词，听说女神在学院很受欢迎，为了避免被人抢了去，他要回国好好守着。

好好守着？中原中也有些失笑。他悠悠地想起和太宰治认识后的四年相处时间，戛然而止在他的出国，那天对方甚至没来机场送送他。等到最后也没见到人，他告别其他朋友，独自一个人拖着行李箱在广播声中登机，听到机场嘈杂的人声和难湮的飞机低沉的轰鸣声，气流席卷过头顶，心里突然就有些后悔。

为什么当初不留下来呢？留下来也不一定守得住吧？可是，他都还没试过。如此想想，又有点不甘心。

 

 

第二年学院举行交换生活动，中原中也好些天没睡好，又被梶井基次郎一阵短信撺掇，最后卡着期限还是交换回了国。

好在和家里的协商过程不算坎坷，中原中也顺利交换进首都大学的外文系。美中不足的是和太宰治所在的系遥遥相隔，一个靠东门，一个靠南门。梶井基次郎追问了许久，他也不肯说回来是为了谁。

他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哪能就此昭然若揭。

 

 

中原中也忙得脚不沾地，入学事宜办完，学院还没转过半圈，又被热情的学姐学妹堵在教学楼楼下。他蓄着一头标识感极强的赭色鬈发，微微盖过脖颈，平时就用条深蓝色的发绳随意绑在肩侧。侧脸生得棱角分明，被戏称为“下颚线极度优秀”的男人。

遇到女生告白，不管第几次他都不懂得处理，措辞卡壳半天，还要梶井基次郎来救场。不像化学系的那位系草太宰治，骗人哄人都得心应手。

传闻气得他牙痒痒。

 

 

中原中也腾出空来和梶井基次郎去食堂吃饭，点名要去靠近南门的二号食堂。梶井基次郎双臂交叠抱在脑后，斜扫了他一眼，语气调侃：“怎么，去见对象啊？”

他噎了一噎，刚喝进去的水又咳了出来，耳尖有些泛粉，不置可否地摸了摸鼻尖。他倒是也想啊，大半个月了，他还没见到过太宰治，风云传说倒收集够了一个话本。

这家伙的人设，完美到金光闪闪，学院论坛上的热度高居不下。真是让人讨厌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南门的二号食堂，小龙虾拌饭最为出名，队伍早已蜿蜒出一小条长龙，饭食的香气和人群的热潮气铺盖在脸颊上，中原中也呼了口气，听着耳边充盈着的本国语言，虽然不太适应，但莫名很享受久违的人烟味。

太久没回来了啊。

梶井基次郎想拉着他去排别的队，其他窗口零零散散的几个人，远没有这队耗时间。中原中也摇了摇头，笑了一下说：“来都来了，当然要吃招牌，又不赶时间。”

他这样说，梶井基次郎自然也没什么异议，只是略有些奇怪：“以前也不见你对这些东西有什么追求啊，什么都可以，什么都随便，虽然很好说话，但是还真不知道你喜欢些什么，追你的女生连送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
“可能我喜欢的东西藏得比较深吧。”中原中也眯了一下眼睛，露出一侧虎牙笑了笑。

这可是实话，来四五次了，再不偶遇太宰治，他都有些怀疑人生了。难道论坛消息有假？或者是他最近有什么事去其他地方就餐了？中原中也心神一动，想得有些出神。

“对了，上次追你的那个法学系女生，考虑一下吗？人家挺执着的。”梶井基次郎大咧咧地勾住他的肩膀，一下子将他拍回神。

中原中也皱着眉摇头：“你是说桥本同学吗？我没有那方面的想法。”

“能记住人家名字了！有戏！”对方振奋地用手背敲了敲他胸口，双眼放光。

中原中也抬手捏住眉心，一时间不想回话。手臂正挡着视线，突然感到身后有股极大的力气将自己扯了过去，两步没站稳，撞进后面那人的怀里，然后来者将下巴抵上了他的头顶。周围人的目光像受到以他俩为核心的星球引力一样吸了过来。

啧，身高压制……莫名有点不爽。

梶井基次郎在他被突然袭击的时候臂弯一空，皱着眉抬眼，看清来人的脸后又有些错愕：“太宰？”

中原中也瞬间心头一跳，暗戳戳准备往对方柔软无防备的腹部猛撞的手肘又悄悄收了回来。

可算见到了，中原中也在心里给自己比了个胜利的手势。

太宰治伸手一把捂住梶井基次郎的眼睛，语气不善：“不许看。”

“……什么？”

太宰治啧了一声，又一把推远他，反手将中原中也扣进怀里，遮住他的视线，很不高兴地补充道：“离他远一点，不要碰我的人，看也不行。”

这边梶井基次郎还没弄明白状况，中原中也率先笑出了声音。真像啊，和两年前的他一模一样，张扬不知内敛，喜怒都写在脸上，对人和事物的界限划分得清楚，认定为自己的东西便表现出不正常的占有欲来。

“你刚刚搂着他，我看见了。说的话我也听到了，他才不会喜欢别人。”太宰治又抛去一个明显带着恼意的眼神。

梶井基次郎有些傻眼，这还是那个人设温和儒雅的大众男神？什么时候这么失态过？什么事能让他这样说话？梶井基次郎迅速回想起刚刚提到的法学系系花的话题，突然福至心灵，回忆起前不久学院晚会主持人就是太宰治和桥本纪子，化学系系草和法学系系花，郎才女貌，还传了阵绯闻。难道是传闻有真？太宰治是喜欢人家的？那桥本纪子近日倒追中原中也岂不是……

梶井基次郎瞬间理了思路，在赞叹自己情商高的同时又生出些担忧，太宰治不会是为此来打架的吧？一怒为红颜？

“有话好好说，别激动。”梶井基次郎手忙脚乱地比划，“这事就是个误会，中原现在还是单身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太宰治淡淡应了句，揽着中原中也就要把他带走。

中原中也憋笑憋得辛苦，近距离的接触又让他心率过快，连脖颈都是红的。

“你、你别对他动手，别弄疼他。”梶井基次郎满脸愁容。

这话说得太容易令人误会，太宰治脚步一顿，扬起半边眉毛笑了笑：“我就和他说几句话，又……不做什么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其实做点什么也是可以的。中原中也在心里叹了口气，抚了抚被对方扯皱的衣服，抬起眼还是有点冷淡的样子，开口说了第一句话：“找我做什么？”

“这是质问吗？”太宰治不答反问。

两个人现在站在食堂后方的绿荫底下，饭点时间基本上不用担心其他人会路过这里。可这不代表太宰治闹的这一出就不会掀起什么风浪，方才在食堂里看着他俩的人可是不计其数。管他之前在和谁传绯闻，现在都要和自己先传一阵。中原中也如此想着，心情又好上不少。

太宰治见他不答话，以为他是默认了，气得伸手扯了扯他的脸颊：“你还敢质问我？突然跑去国外也就算了，两年不联系我，现在回国了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？”要不是中原中也这张漂亮的脸赚足了八卦话题，抓拍的照片满论坛都是，他现在还一无所知。

“…… ……”接连几个问题堵得他说不出话来，中原中也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太宰治，目光无辜。他该怎么解释？因为太喜欢？因为太在乎？所以什么也不敢说？

太宰治站在阳光照射过来的方向，就像夏日树叶上闪耀的空气，很亮眼。

“你说话。”太宰治用食指抵住了他的额头。

中原中也反手拍掉，眯起眼睛看向他：“这几天你在哪里吃饭？”

“……我不记得了。”

“是吗？”中原中也悠悠然道，“不记得了？和你待一起的女生会很伤心吧？”

太宰治咬牙：“真不是，我这几天都去东门的食堂了。”

“你跑那么远做什么？”

对方盯着他看了一会，忽然低头凑近他的耳边，满含笑意：“去偶遇你啊～”

“哦。”中原中也迅速捂住被热气撩过的耳垂，面不改色地说道，“我前几天忙得没时间去食堂，都是别人带的饭。”

“这样啊～”

“嗯。”中原中也点了点头。

“那中也现在忙完了吗？”

“……算是吧。”

“既然如此，以后就和我一起吃饭好不好？像以前那样……我好想你啊……”太宰治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，最后一把揽住了中原中也的背，脸颊蹭到了他的发丝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在树下说话的时间足以食堂被抢购一空，中原中也被太宰治拉着去了学院的小卖部。

小卖部比较偏远，卖的东西远没有超市齐全，唯一胜在售卖的烤饭团很吸引人。

 

酱汁烤饭团，学校商铺的热销商品之一，虽然没有蟹肉口味的，但鱿鱼口味的尚能凑数。焯过水的鱿鱼须，去腥、切丁，配以佐料，和一勺分层金的咸蛋黄，有点辣味的腌制品以及清爽的小黄瓜，卷进混了三比一甜酱油、调味汁的米饭团里，捏成三角状，包上一片长紫菜海苔。咬起来很有嚼劲，刚出炉的时候还有点烫手。

中原中也咬了几口饭团，感受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。自己不自在倒是其次，那么多火热的目光黏在太宰治身上，让他从心底感到不舒服，就像有只虫子爬了进去，却找不到办法摁死它。

“我先回去了，下午还有课。”中原中也放下手里的饭团，对上旁边那人的视线——对方一直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。就好像周围那么多人，他都漠不关心，只想看自己想看的。这样的目光，给过多少人这种强烈的错觉啊。

中原中也垂眸，没听见太宰治说话。他想了想，又补充道：“我下了课在外文系楼下，你想和我吃晚饭的话我可以等你。”

太宰治没有立刻作出回复，他撩起眼皮扫了一眼左侧方那位穿浅色裙子的女生，她犹豫了半天，终于小心地举起手机想偷拍中原中也。太宰治伸手将中原中也勾到身侧，垂头在他肩膀上压上重量，在照片定格的一瞬间轻轻笑起来：“好啊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上课的时候中原中也没忍住，悄悄打开手机翻了翻学院论坛，首页热门就被自己和太宰治的照片糊了一脸。八卦的传播速度啊……他感慨了声，没忍住笑意，也不知道太宰治看到了是什么感受。

下课的时候没先看到太宰治，半路被法学系的桥本纪子拦了下来。女生显得有些着急，咬着嘴唇问他：“中原君……学院论坛上的那些东西，都是别人乱说的对吧？我就要个答复马上就走，不打扰你。”桥本纪子紧张地用手指绞住了裙摆。

准确来说确实是假的……中原中也说不出口骗人的话，硬是把自己和太宰治扯上关系，他自己也不好意思。于是他点了点头，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
听到肯定后的桥本纪子眼睛都亮了起来，飞快朝他鞠了一躬，把怀里的巧克力礼盒塞给他，转身跑走了。

中原中也捏着礼盒站在原地，消化了一会信息，叹了口气，连绯闻都不敢造，他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！下次就应该闭着眼睛胡说八道，反正按照太宰治的人设，他也不会直接拆穿。

他回神的时候感觉到有点不对劲，回头一看，倏然撞进太宰治有些阴沉的目光里。

“…… ……”他怎么脸色那么难看？

中原中也又沉默了会，实在弄不清现在是什么诡异气氛，他试探性地打破僵局：“……你好？”

“不好。”

“……这样啊。”他摸了摸鼻尖，把巧克力递了过去，“吃点甜的？”

太宰治眯了眯眼睛，眉间微蹙，嘴角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一丝笑意。中原中也心中警铃大作，凭他多年的了解，这是对方生气的意思了。

“怎么了？”

“中也，你是不是蠢？”

中原中也听见这话也有点不高兴，他正准备反驳，突然被人推到了墙上，太宰治大幅度地倾身，朝他的方向压过来。中原中也的呼吸一乱，一手抵住太宰治的肩膀，一手想推开他，手指触上他的腰际时却骤然收了回来。

 

 

他摸到了一道伤疤。

 

 

 

中原中也艰难地吸了口气，收回指尖。他还清楚地记得这道伤疤是怎么弄的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十七岁是最年轻气盛的时候，打架都不要命。那天放学回去，在最偏僻的一条小巷里，中原中也和对一个女生图谋不轨的男人打在了一起，他有的只是少年的一腔热血，不懂对方的不择手段。

同行的太宰治拦不住他，悄悄嘱咐被救下的女生去报警，又跑回打斗现场帮他吸引火力，拧开保温杯的热水泼了男人一脸。

对方拔出匕首的时候，两个人的攻势就变成了防御为主。中原中也被划出几刀不算太深的刀口，太宰治有意识地带着他往矮墙处靠近，然后一拍他的脊背，大声催促他快翻过去。

中原中也翻身而上，反手拾了块断砖将袭击他的男人拍下去，伸出一只手用力将太宰治也拉了上来。

暂时安全后中原中也直接靠上前，一把掀开太宰治的衣服，腰侧触目惊心的一道伤口惊得他倒抽一口冷气。

“我……对不起……”中原中也自责地垂头，手指有些发颤，停在那道伤口附近不知所措。

太宰治笑了笑，安抚地摸了把他的头顶，忽然将他推到墙边。中原中也被笼罩进他遮挡而下的阴影里，然后太宰治低了头，轻阖的睫毛颤得比他的指尖还要厉害，他吻了吻他泛红的眼眶，带着淤伤的嘴角，节制又隐忍。

“补偿。”太宰治哑着嗓音说。

那天的黄昏有很漂亮的火烧云，颜色浓厚到像是特调果汁直直地从天边淋下来一样。火红色的。

中原中也心跳得厉害，又有些酸胀。他还没见过他这幅样子，就像是在害怕。十几岁的时候太宰治远比他活得恣意，做事从来不计后果，没有顾虑，眉宇间都写满了张狂。

那现在是怎么回事呢？他摸了摸自己的眼角，有些不明所以，有些慌乱和心悸。

 

 

在去警局做笔录前，两个人先被带去处理伤口。太宰治拉着他和医生一板一眼地说：“先给他处理。”

中原中也不肯，转头也对医生说：“先他吧，他伤得比我重。”

医生看着两个灰头土脸的少年，身上带着血灰味，脸上忍着痛，还在互相迁让，顿时有些哭笑不得：“我们人手够，隔壁也有医生，两个人一起行吗？”

太宰治摇了摇头，慢慢说道：“不行，我要看着他，你们不要弄疼他。”

你们不要弄疼他。

中原中也每次回想起这句话，总是有些失笑，到底怕疼怕得要死的人是谁啊？

缝合了十三针的伤口，永久的伤疤。可是这次太宰治一句疼也没有喊，只是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，握紧了他的手。

 

 

 

夏天属于诗意和柠檬，属于短袖和慵懒

属于关于回归的想象的永恒闲置

属于空气中的青涩味和尘埃的寂静，还有八月的医疗室

窗台边绞结的窗帘和周日的酒精*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十七岁那年墙角下的亲吻，回忆铺天盖地地袭来。中原中也下意识紧闭了双眼，仿佛滚烫的吻下一秒就会落上眼角。

中原中也等了会，却听到太宰治微微叹了口气，压着他的气息倏然远离。他睁眼，看到太宰治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，写满了“不愿意就算了”。

情急之下中原中也扯住他离去的衣角，用力带回自己的方向，然后他踮足脚尖，呼吸紊乱地在他嘴角轻轻碰了碰。

他忍了太久，同时也弄不清楚，究竟是因为什么，让对方露出这样患得患失的一面。他不是向来喜欢什么就会去抢的吗？不是看见有人亲近他会很生气吗？怎么面对着他，除了隐忍什么都不做了？

中原中也第一次觉得有些挫败感，心脏像是被人捏过一遭，唇下柔软的触感又令他头昏目眩，像是集结了一整个夏天的热度。

“你，你干嘛亲我……”太宰治有些难以置信，微微睁大眼睛，“不是说，不喜欢我吗？”

“没有说不喜欢你……”中原中也含糊着发声。

“你从学生处取走我档案的那天，在教室门口说的，都让其他人听见了，觉得新鲜和我说的。”太宰治皱眉。

“我只是说不喜欢你的人设，”中原中也手指压着领口，微微朝里勾了勾，觉得呼吸被勒得有些不畅，他缓缓地说，“我喜欢最本质的你。”

是喜欢的。他又轻轻叹了口气，十五岁那年就是喜欢的。

太宰治愉悦地笑了几声，捧住他的脸，当着他的面舔了舔方才被吻过的地方，低声感慨道：“是这样吗……”

 

 

 

 

“中也，你知道吗？擅自喜欢上你的时候我就处于弱势了，弱者不擅长爱，做一个浪漫的人需要满怀期待。”*②

“而我每天都在期待你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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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喜欢你的人设，我喜欢最本质的你

哪怕你的人设万众喜爱，你的本质张狂恣意

 

 

“中也。”

“嗯？”

“这是什么？”太宰治抱着中原中也交给他的外套，从口袋里摸出那张学生会的表格，轻飘飘地夹在指尖晃了晃。

“？！”失策了

“有那么好看吗？天天带在身边，就为了随时能看到我照片？”

中原中也咬牙，湖蓝色的眼眸透亮，像装了夏日午后的光芒，重重地点头：“很好看。”

他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地说着最直白最让人心动的话？太宰治失声，抚了抚自己的脖颈，从脸颊一路红到的地方。

 

①改编自德里克•沃尔科特《夏天的布里克街》

②改编自《伦敦生活》